假若我是一朵雪花,翩翩的在半空里瀟灑,我一定認清我的方向──飛揚,飛揚,飛揚,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。不去那冷寞的幽谷,不去那淒清的山麓,也不上荒街去惆悵──飛揚,飛揚,飛揚,──你看,我有我的方向!在半空里娟娟的飛舞,認明了那清幽的住處,等她來花園里探望──飛揚,飛揚,飛揚,──啊,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!那時我憑藉我的身輕,盈盈的,沾住了她的衣襟,貼近她柔波似的心胸──消溶,消溶,消溶──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
又被它從睡夢中驚醒,深夜里的琵琶!是誰的悲思,是誰的手指,像一陣淒風,像一陣慘雨,像一陣落花,在這夜深深時,在這睡昏昏時,挑動緊促的弦索,亂彈宮商角徵,和這深夜,荒街,柳梢頭有殘月掛,阿,半輪的殘月,像是破碎的希望他,他 頭戴一頂開花帽,身上帶鐵鏈條,在光陰的道上瘋了似的跳,瘋了似的笑,完了,他說,吹糊你的燈,她在墳墓的那一邊等,等你去親吻,等你去親吻,等你去親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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